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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生菅凤增神经脊柱外科,播撒火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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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人物:医院·神经外科

菅凤增

大医生兵器谱主笔

赵闪闪

新媒体编辑

雪酱

摄影

医院胡诚

十年,从默默无闻到不容小觑,从没有病人到床位紧张,春夏的耕耘逐渐迎来秋日的收获。与此同时,中国的脊柱神经外科也有了长足发展,名字也悄然变成了神经脊柱外科。

作为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和脊柱脊髓专业组组长,菅凤增并不满足于此,他的“为而不争”更像一场有计划地等待。等水到渠成,等势均力敌,再进行较量。

不争

从背后看,菅凤增的背影略显消瘦,白衣有些晃荡,鬓发星星点点的白,昭示着岁月渐老。

“我最近还胖了呢,因为吃得好。”他笑着打趣,顺便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

菅凤增生于年,近知天命。在他的规划里,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推动中国的神经脊柱外科发展。“有大量随访和科普的工作,就时下而言,国人对神经脊柱外科还欠缺最基本的正确认知。”他一边说话,一边忙不迭地回复着患者的短信。

菅凤增是个闲不住的人,很多事情习惯了亲力亲为。最近,他想和同事编纂一本神经脊柱外科的教科书,鼓励实习大夫多学习国外的文献资料、编撰文章,目的是为有志于神经脊柱外科事业的广大年轻医生提供学习资料。“中国的神经脊柱外科从无到有,从默默无闻到不容小觑,我是一点点伴随着它成长起来的,这感情不一样。”菅凤增说。

11号手术室,30平米左右的空间,十几位医生、护士、麻醉医师围聚在患者身旁,气氛有些严肃。“颈椎椎板切除减压+后路内固定植骨融合”对于现在的神经脊柱外科而言,是个简单的小手术。

之所以有这么多医生,皆因主刀之人是菅凤增。“看菅主任亲自操刀,这样的切身体会比书本上更切实可感。”护士长由衷地说。

这台手术,因患者脊髓神经受压迫,已经涉及4~6节椎骨,范围较大,选择后路法最为适宜。每到紧要处,菅凤增就边做边讲解,“把咬骨钳多下去一些”、“看一下刻度,钉子的位置要适当”、“一定要注意,不能伤及脊髓”、“再往右边一点,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压迫”,其间,他总共看了三次片子,仔细推敲,准确定位。病房通道里挂着菅凤增拍摄的照片《向日葵》和《乡村人家》,一片闲适之情。其手书的“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更颇显出另一番胸襟气度。“摄影是动,书法是静,一静一动,达到平衡。”菅凤增很讲究平衡之术,正如他常提及的“为而不争”,于当下的神经脊柱外科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好策略。他笃信“踏踏实实做事情,该来的总会到来”。难关

十几年前,在中国医学界,“脊柱神经外科”还是个新鲜词,同行不了解,患者更觉得陌生。

年,菅凤增结束了在意大利罗马七年的学习,学成回国。年,在凌锋教授及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主席赛米(Samii)教授的指导下,创立了我国第一个神经脊柱外科专业。

菅凤增原本的专业是颅底、高流量搭桥,在国外的学习科研也都是关于此。“不是没有过挣扎,我想兼顾颅底和脊柱,后来证明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专业深入进去就足以耗尽毕生精力而不能窥其万一,何况两个!”

所以,他忍痛亦决然放弃了颅底,专攻神经脊柱外科。“摆在面前的有两个结果,要么发展不好,失败,自生自灭;要么打开先河,成功,独树一帜。”菅凤增描述当时的境况,双手摊开来:“我当然想选后者,每个人都会想如此吧!”

自然,后者更不容易,他说:“其实,每天心里都会惶恐着也许有一天真的做不下去了……”他甚至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硬着头皮先做好眼前。他至今仍清晰记得当时同行们的态度,大家都不看好你,冷眼旁观,言语间亦多有不屑。

“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你能怎么办呢,只有努力把事情做好,学科发展好才是王道!”菅凤增暗自下了决心。

困难接踵而至。

曾经,刚刚建立的“神经脊柱外科组”没有一个就诊病人。“发愁!每天就想着怎么让病人知道我们,什么病可以在我们这儿治。”菅凤增毫不讳言过去的艰难处境,~两年时间里,手术量不足百台。当时国内能做神经脊柱外科手术的医生也寥寥无几,技术也有待提升,“刚开始,一台内固定手术能从早上做到下午”。他坦言,虽然在国外学习期间,见识到了不少脊柱脊髓的神经外科手术,但毕竟没有亲自做过,心中很是忐忑。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给病人做内固定手术的情形,他甚至一度停顿、再停顿。当时,病人身患室管膜瘤(室管膜瘤来源于脑室与脊髓中央管的室管膜细胞或脑内白质室管膜细胞巢的中枢神经系统肿瘤),扩散严重,已然瘫痪。由于肿瘤范围大,骨头破坏很严重,必须做内固定术。检查显示,腰椎的位置尚可,困难的是胸椎,尤其胸一、胸二,钉子极细,只有7~8mm,不好打进去。“那时候直想哭。”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真是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不能不打”。“只能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去寻找,我就用咬骨钳多咬了一下,椎间孔多显露了一些,暴露出了椎弓根,结果很顺利地打进去了。但是当时没有经验,不知道此举是否会更好。”直到手术结束后拍片子复查,显示是“最完美的两颗钉子”。说到此,他双手击掌,暗示落幕,仿佛自己刚刚讲的故事像一场戏剧。在菅凤增看来,诸如此类的困难就像一座座里程碑,在曾经走过的路上以为标记,他每每谈起总是不胜唏嘘,中国神经脊柱外科发展伊始,一穷二白,没有老师教,没有经验学,全靠自己摸索。尤其在颅颈交界区,菅凤增意识到,手术方式不能再走老路子,不创新就只能跟着别人后面跑,永远追不上。年,菅凤增在国际上首创“单纯后路复位矫形及内固定治疗颅底凹陷及环枢椎脱位”技术,即颅颈交界区脱位的手术治疗新技术。世界神经外科最权威的杂志《神经外科学》(Neurosurgery)刊出了此项技术的研究报告,赛米教授称之为“治疗理念与技术的重大突破”。北美脊柱外科学会主席本泽尔(Benzal)教授则发表评论:“这一技术有非常重要的价值,它避免了经口腔手术,希望治疗这一疾病的医生掌握菅凤增报告的技术。”正如评论所言,目前这一技术已在国内外广泛推广。同年,菅凤增在国内最早报告了显微镜下“前外侧入路椎间孔扩大术治疗神经根型及椎动脉型颈椎病”、“后外侧椎间孔扩大术治疗神经根型颈椎病”等,既不需要传统内固定、又保留了颈椎运动功能的非融合手术技术。而后,他又率先在国内报告了显微镜下“一侧入路双侧减压治疗腰椎管狭窄技术”,在国内首先实施了利用“显微镜联合内窥镜技术”切除胸椎后纵韧带骨化的手术等。另外,菅凤增神经脊柱外科团队在国内率先引进了微创TLIF及经皮椎弓根螺钉固定技术治疗腰椎管狭窄及腰椎滑脱等。在利用微创技术治疗腰椎退变性畸形方面,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理论体系。“似乎,事情的进展比想象中还要快,技术的进步,经验的累积,手术变得不再是困难重重。”菅凤增眉头展开,语气中也流露出一丝欣慰。星火

随着对手术技术的得心应手,菅凤增也逐渐发现开展神经外脊柱科的难度主要不是手术技术,而是同行及患者的正确认知和理解。

“一起动脑筋,把怎么才能让大家了解我们作为当务之急。”近水楼台,拿着仅有的病例,菅凤增一遍遍地跑神经内科,去宣讲介绍——对于脊髓肿瘤、脊髓炎、脊椎痛腰疼腿疼等退行性疾病,如果药物无法缓解或者病变压迫到神经时,应该去看神经外科,通过手术予以治疗。

国际脊柱领域最权威杂志《Spine》上的最新调查显示,美国脊柱手术中有2/3是由神经外科医生完成,骨科占1/3。就神经脊柱疾病而言,在选择科室就诊时,25%的患者表示没有偏好,52%的患者会选择接受过神经外科培训的医生。菅凤增表示,在我国,估计目前会有90%以上的病人选择骨科。即便是到神经脊柱外科就诊的患者大多也都是在骨科看过之后才来的。“发挥神经外科在脊柱疾病治疗中的优势,为病人提供更好的治疗,还任重而道远。”即便如此,随着时间和努力的累积,随着治愈的患者越来越多,神经脊柱外科的口碑逐步树立起来,也得到了部分同行的认可,手术量随之大增。年之后,因为床位紧张,需要做手术的病人几乎无法安排进来。“每年都会有一些同行因为颈椎病、腰椎病等前来我们这里手术。”菅凤增略自豪地说,“至少,我们医院的职工不必跑其他地方了。”在日常门诊中,也有近三分之一的患者是由病友介绍而来,还有一位护士长就认准了自己脊椎疼的病根必须得在这里才能除根。“客观地说,菅主任不是国内最早开始做神经脊柱手术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老一辈的神经外科专家已经有所尝试。但菅主任的贡献在于,他把神经脊柱外科发展成了一门独立的专业,有完整的临床和学术体系,并在国内积极推广。他是带了一个团队在做这件事情,把一盘散沙捏合起来形成了洪荒之力。”医院神经外科ICU主任王宁评论道。

“这个事业是我的责任,但是,学科要发展壮大,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必须带动大家,众人拾柴火焰高嘛。”菅凤增说得极为诚恳。

年,华人神经脊柱外科讲师团亦应运而生。菅凤增几乎联络了国内所有可以做脊柱手术的神经外科大夫(不过20余人),奔赴各地讲学,每年如此,从北上广到二三线城市,逐层深入。菅凤增表示,正是这种讲学,通过1个中心牵头,多个地区联动,形成了合力,不仅有利于形成初步的分级诊疗体系,也避免了单个中心发展的尴尬状况,能够有效带动整个地区多个中心的共同进步。随后,中美联合脊柱外科学习班也相继开展起来。菅凤增表示,正是这些扎实的医院、医生从观望、犹豫的态度转而过渡到下定决心要开展这项工作。如今,全国开医院已经由过去的50家拓展为家,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雄心

十年,中国的脊柱神经外科有了长足发展,名字也悄然变成了神经脊柱外科。菅凤增心态乐观却并不满足于现状。他的“为而不争”更像一场有计划地等待,等水到渠成,等势均力敌,再进行较量。

医院神经外科大楼将于今年10月份落成,这也成为很多神外大夫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每个专业组都在畅想着搬进“大脑袋”之后的格局,菅凤增也不例外。在他最新的神经脊柱外科发展规划里,要把原本的14张病床增加到58张,手术量从每年的台翻四倍至台,专用手术间由一间扩充到四间,专业的神经脊柱外科大夫由现在的3人增加到12人。

菅凤增信心满满: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况且现在的病人数量和医生需求,都暗示着这是一个可达到的目标。“我相信时间不会太长的,当然,还有很多的工作要铺开来做。”

“首当其冲的是培养更多的神经脊柱外科医生。”菅凤增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常说,有些神经外科大夫是端着金饭碗在要饭,神经外科医生想要有所作为必须认识和利用好自己的天然优势。”据统计,目前国内可以实施神经脊柱外科手术并以此为专业,或选择神经脊柱外科为发展方向的有~人,而国内的神经外科大夫有00名左右,不排除有一些迷茫而专业未定的,“我们争取把这部分人拉过来,共同发展神经脊柱外科”。“还有一些原本骨科的同仁,认识到神经外科的重要性,也逐渐往我们这里汇聚。”菅凤增对此很高兴,集腋成裘,未来可期。“还有一个亘古不变的老问题——让病人逐渐的认识我们。”他补充道。近几年,菅凤增也开始慢慢上一些电视节目,比如,中央台的《健康之路》,普及颈椎病的发现和神经脊柱外科的治疗。

今年10月13号至16号,第六届全国神经脊柱外科大会将在西安召开,与此同时,大会将举办第二届中美神经脊柱外科学习班,现场指导学员训练操作。作为学会主席,菅凤增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神经脊柱外科学科建设》再讲一遍,加了点新内容,有了些新思考,应该和同行们再做探讨。

就在今年9月13号,全国首个“神经脊柱外科学”研究生课程在首都医科大学开课,来自首医院的神经外科、骨科、康复科等20名同学选修了该课,另外20余名同学旁听。作为主讲老师之一的菅凤增很高兴,发朋友圈共享喜讯并感谢大家的鼓励支持。两年过去,从年6月晋升博士生导师到现在,菅凤增认为中国神经脊柱外科的发展虽有过困难时期,但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他相信梦想照进现实的那天并不遥远。“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菅凤增表示,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在实践中,他亦不止一次地发明创造了实用的手术器械,比如腰椎立体定位仪、颅颈交界区内固定器械的改进。最近,他又新发明了截骨刀并应用于临床,“截骨刀的设计多了一个小弯钩,切椎骨时,可以不必去拉伸脊髓,避免神经损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菅凤增说得兴起,当即演示了一遍,喟然叹曰,“只有对神经脊柱外科真正热爱的人才会去琢磨这些事情,研究怎么改进工具,怎么由内而外从脊髓到脊柱到骨头进行全方位的思考。”在菅凤增眼中,脊柱脊髓疾病仍是一片有待深耕的神经科学领域。以上内容是大医生兵器谱原创作品,未经许可谢绝转载,如需转载请与医妹儿联系topdoct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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